沒有節操的世界

原噗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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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個禮拜開始，純茶類跟奶類飲料都要調漲五塊。」

總店的例行會議一開始，五十嵐便如此宣布，引起各地加盟店店長一片譁然。

一個店長鼓起勇氣發表意見：「老大，關於飲料調漲的部分，恐怕會引起消費者反彈。」

「不用怕。」五十嵐環視在場惴惴不安的店長們，傲然昂首，「我們的價格本來就比其他茶飲店高一點，但還是全台最受歡迎的茶飲店，憑的就是真材實料，你們怕什麼？」

這時，另一名店長也忍不住開口：「可是紅茶拿鐵漲到六十已經跟便當差不多了，消基會那邊也說－－」

「閉嘴！」五十嵐從皮椅上霍然起身，大力拍桌，為這群人的懦弱感到不耐又憤怒，「不過是漲個五塊，還怕因為沒客人而倒店嗎！」

五十嵐這一吼，嚇得店長們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言，會議室又歸於一片壓抑的靜默。

幾秒後，五十嵐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聲調稍緩：

「原物料上漲，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我這樣做不還是為了讓大家多賺點錢嗎？」五十嵐疲倦地閉上眼，「先從北部漲起，中部跟南部就先緩緩吧。但漲是一定要漲的，這已經是決定好的事。我們漲，其他店家也會忍不住跟著漲，到時候他們就沒有價格優勢了。」

「是……」店長們只能怯怯地回應。

會議結束後，五十嵐一人待在偌大而靜默的會議室，無論身心都疲憊無比。

台灣珍奶一哥，台灣最受歡迎的茶飲店－－為了守住這些頭銜，他付出了許多心血跟努力。然而，台灣茶飲店市場競爭激烈，為了守住那明黃色的閃亮招牌，近年來他也有些力不從心。

尤其是英國藍及茶湯會那兩個後起之秀，更是無法掉以輕心。

想起那兩家茶飲店，五十嵐的眼神不禁沉了沉。

英國藍那個虛偽的假紳士，除了茶飲類，居然還有賣含酒精的飲料，根本是邪魔歪道。而茶湯會那個富二代，也讓從台南的小攤子白手起家五十嵐看不順眼，有個有錢老爸靠，還裝出上進好青年的樣子來賣乖，怎麼看怎麼討人厭。

從１９９４年開始，到２０１４年，他奮鬥了二十年才有今天。他絕對不會輸給他們。今年手搖飲料店的營業額冠軍，依然得是他五十嵐的，往後的每一年也都得是！

「嗨，清心。」

晚上十點，五十嵐從總店走了出來，正好看見清心將鐵門拉了下來。

「啊，五十嵐。」清心朝五十嵐走去，臉上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最近生意還是一樣好吧？」

「當然。」五十嵐自信地勾起嘴角，沒有注意到清心目中閃過一絲暗色，「我可是台灣的珍奶一哥啊。」

「是啊。」清心哈哈一笑，「我們其他手搖飲料店，怎麼樣都贏不過你五十嵐啊。」

五十嵐面上越發得意，掃了衣著樸素的清心一眼，還是補上了一句：「混了這麼久，你也算是台灣手搖飲料店的龍頭，不用妄自菲薄。」

清心只是憨厚地笑著搔了搔頭，「畢竟也創業很久了，若連分店都開不出來的話，不是會讓那些後來居上的人取笑嗎。」

清心從１９８７年開始創業，比五十嵐還早。他們其實也認識很久了，雖彼此站在競爭的立場上，但看著彼此一路艱辛走來，也算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比起那些後來崛起的新秀，他對這位忠厚老實的老對手，心裡還是有幾分敬意的。

「喂，去喝一杯怎麼樣？」五十嵐瞇眼一笑。

「啊？」清心愣了愣，「喝茶嗎？不過我店裡今天的分已經賣完－－」

五十嵐白了清心一眼，「喝酒啦，以前試茶還試不夠嗎？」

說完，五十嵐便不由分說地拉住清心的手臂。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店，走吧。」

清心笑了笑，只是任著比他矮了半顆頭的五十嵐將他拉著向前走。從小時候開始，他總是喜歡當領頭羊跑在前頭，長大後也是一樣。

只是記得這段往事的，如今也只剩他一個人了。

「－－那個清玉真是好笑，搞出了黃金比例當噱頭，結果評價也沒多好。」

五十嵐領著清心來到一家居酒屋，要了一間和式包廂，幾杯黃湯下肚，他所說的話也越來越酸，「還讓店裡的人故意放慢飲料的製作速度，以製造出大排長龍的好生意假象。笑死人了，我的店就算以全速製作飲料，也還是大排長龍！」

「因為你是五十嵐嘛。」坐在他旁邊的清心笑看著醉態見濃的五十嵐，眼色又暗了幾分。

「是啊，我是台灣珍奶一哥。」五十嵐哼哼兩聲，趴在桌上，向清心搖搖手指，「不管是英國藍，還是茶湯會，他們都別想贏過我。你也一樣，清心。」

清心心中一刺，臉上笑意不免淡了幾分，嘴上卻還是順著他回：「我知道。」

「知道就好。」五十嵐雙頰酡紅，像隻吃飽喝足的貓，高傲而滿意地瞇眼笑了。

看著這樣的五十嵐，清心不禁吞了吞口水，越來越忽視不了他的心癢。

五十嵐以手支著頭，格格笑出聲來。

「因為你本來就不能跟我相提並論。」

聞言，清心笑意全失，只能征征地望著五十嵐隨意扯出他心中的痛處：

「多年來，你家的奶還是一樣難喝，而且冰還放那麼多，就算要偷工減料也得做得好看點吧？」

清心啞口無言，整顆心就好像被泡在了無糖全冰的隔夜茶中，又冰冷又苦澀。

而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扭曲情感，就這麼在茶液中擴散了開來。

「你一直是這樣看我的？」清心無法阻止自己的聲音顫抖。

「沒錯。」五十嵐毫不遲疑地點頭，認真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若你不改進的話，遲早會被消費者捨棄。」

市場競爭太激烈了，就算是老字號，也有可能被喜新厭舊的消費者給摒棄。儘管他們擁有眾多分店，但一個不小心，他們扛了許久的招牌，也有可能會由肩上滑落直至摔碎。

儘管難聽，但那確實是五十嵐對清心的肺腑之言。

五十嵐垂下眼來，「所以你真的要改進，我還不想看到你消失－－啊！你做什麼！」

五十嵐又驚又怒地瞪著將自己推倒在塌塌米上的清心，清心制住他的雙手，高大的身軀幾乎占滿了他的整個視線。

那張熟悉的臉仍是揚著溫和的笑，但卻讓五十嵐覺得陌生，陌生地令他恐懼。

「那就讓你嘗嘗我難喝的味道吧。」

希蘇一聲，清心拉下了他褲襠上的拉鍊。

－－

沒了（靠

身為一個五十嵐的腦殘粉

既然看到了人設

還看到了我最萌的病竹馬

當然要寫一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