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生關係後,學長又開始刻意避開我。明明說了不希望跟我彼此疏遠,卻又自己先這麼做了。真是個彆扭的人啊。
不過不管他再怎麼躲結果都是一樣的。我跟學長住在同一間宿舍,每天都會見到面,而把另外兩個室友弄出去也不是難事。
「哇,怎麼這麼大方?」小明跟小華接過我送的午夜電影票,訝異地看著我。
我笑而不語。
幾秒後,小華忽然笑得一臉淫穢,會意道:「喔--你是想偷渡誰進來吧?」
「沒錯。」
我維持笑容,將嚷嚷著人帥真好的兩人一把推出了宿舍房間門外。
學長今天跟飛紗去逛書局,在送她回租屋處後,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跟我預估的差不多。
「咦?」學長提著一袋書走進房內,疑惑地看著兩個空蕩蕩的下鋪,「門禁都快到了,那兩個傢伙呢?」
「跑去看午夜電影了,今天好像沒打算回來的樣子。」站在書桌前的我笑答。
「是喔。」學長挑了挑眉,察覺到宿舍只剩下我跟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低頭走向浴室:「那我先去洗澡了。」
「學長。」
我上前跨兩步,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沒有回頭,赤紅的耳根卻洩漏了他的心思,「幹嘛?你想先洗的話也可--」
「為什麼又要躲著我呢?」我以半真半假的委屈聲調問:「不是說不想跟我疏遠嗎?」
學長這才轉過身來,眉頭糾結,卻還是不敢看我。
良久後,學長才從牙縫擠出一句:
「我不能背叛他。」
如果是指跟我上床這點的話,不是已經背叛他了嗎?我冷冷心想,卻沒有出言點明,只是靜靜地看著學長說下去。
「黑桃,我說過了,我只當你是朋友,是學弟,要再往上發展,是不可能的。」學長嘆了一口氣,眼中的無奈跟自責令我心碎,「那天是我喝醉了,我也有錯--」
「還記得我跟學長差點發生關係的那次嗎?」
不想聽他繼續怪罪自己,我打斷他:「當時學長也醉了,卻在進行到一半時哭了出來,所以我才沒做到最後。但學長上次並沒有哭,而且還很享受。」
聽我舉證歷歷,學長面紅耳赤地反駁:「我、我才沒有--」
「如果不想跟我做的話,學長一定會像上次一樣以眼淚做出反應。」
「……幹,講得我好像很愛哭一樣。」學長氣悶道,煩躁地搔了搔頭,「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你這樣本來就是錯的,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雖然學長是在指責我,但我嘴角卻不禁浮起笑容。因為學長說了我們,我們是共犯,只要能跟學長在一起,就算沉下背德的泥沼我也願意。
「誰說我們這樣就是錯的?身體是我們的,我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還真是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很不要臉的話。不過只要能將學長抱在懷裡,再無恥十倍的話,我也能欣然說出口。
「靠,你從哪邊學來這些歪理的?」學長責難地瞪著我。
我笑得人畜無害,「這才不是歪理呢,學長……」
我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他急忙扭動身體掙扎著,朝我虛張聲勢地豎眉大叫:「你別亂來,我現在很清醒,等一下揍傷你我可不管……」
「沒關係。」我將唇貼在他耳邊:「雖然我不能在學長身上留下痕跡,但能讓學長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話,我很樂意。」
「你……」學長氣結,卻也沒再掙扎,似乎不知該拿我如何是好。
「他也不會發現的。」我在他耳邊呢喃著,心想自己真是個惡魔,又將手撫上他的臉,把話說得柔情又卑微:
「學長,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也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我只是想給你安慰,也給自己安慰。我也不奢求你會離開他。如果學長討厭我的話,把我一腳踢開也沒關係……」
話還沒說完,我便吃了一記他的頭槌,撞得我額頭發疼。
學長惡狠狠地瞪著我:
「夠了,你再說我真的會揍你!」
我心中一片冰涼,手也從學長的腰不捨地離開。
果然還是不行嗎?學長就算有所動搖,還是不願意再做出對不起那個人的事。
看來只能再找其他機會了。但是學長已對我有所防備,那我又還能如何……
我不甘地如此心想,卻在下一刻聽見學長說:
「……跟之前一樣,到最後一步不行。」
我驚喜地看著學長,學長微微皺眉,摀住了嘴,似乎也有些不相信自己剛才說出了什麼話。
於是我又從地獄飛升到天堂,笑顏逐開地點點頭。只要讓學長的心慢慢偏過來,之後還怕之後沒有肉可吃嗎?
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就連室友們,還有先前在遊戲認識的飛紗都是。
我跟學長的關係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發展著,如同生長在陰溝裡的老鼠,一見光就會面臨被追打的危機。
但我不在乎。因為我終於能夠擁有學長,儘管是短暫零碎的時間也彌足珍貴。
或許是認為有愧於我,學長對我的要求也很少拒絕。他就是這樣容易把錯誤都攬在自已身上。
我跟那個動不動就鬧脾氣的人可不一樣,懂得給學長適度的自由。時間一久,誰高誰低,學長心中也自有定奪。
所以不能急,也不能逼。要讓學長慢慢確定我跟那個人之間的優劣,或許總有一天,他心中的天秤終究會傾向我--我每天都做著這個不知會不會實現的美夢,既痛苦又快樂著。
隨著時間過去,學長回那個人那裡的次數也逐漸減少。從每個禮拜回去,到隔週回去一次,最近則是隔三週回去一次。
我對這樣的變化自然喜聞樂見。這代表學長越來越懶得見那個任性的人,比起跟那個人在一起,學長更願意待在我的身邊。
每當看見學長以各種謊言編造無法過去找他的藉口,再掛斷電話瞥向笑得燦爛的我,露出混雜著罪惡感與羞赧的神情時,總令我心癢難耐。
然而次數一多,那個人恐怕也會起疑,學長也很清楚這一點。
三個禮拜回去一次已經是極限。若不安撫一下那個人的話,恐怕他會直接殺到學校宿舍來找學長。
「其實你可以不用騎車送我到車站。」
學長摘下安全帽遞給我,快速別開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歉意。
我扯了扯嘴角,「這沒什麼。祝學長跟他有個愉快的假期。」
說出這段違心之言時,我感覺就像在咀嚼玻璃,已被尖銳的碎片弄得滿口是血,卻還要撒謊讚嘆這是一道佳餚,既悲慘又虛偽。
學長也知道我說的不是真心話,也不忍再說些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便走向擠滿人的車站。
再一個小時後,他便又會投入那個人的懷抱。而當我下禮拜再度見到他時,他又會穿著釦子全扣起來的襯衫,遮掩那個人在床第間所留下的痕跡。
目送著學長離去的背影,想像著與學長再見的情景,酸楚從我心中緩緩冒出,最終成了一波紅色的巨浪襲來,將一直壓抑著的貪欲給沖上腦門。
我將學長專用的安全帽抱在懷中,想像著學長現在就在我的懷裡,哪裡都不會去。
果然,還是想獨佔他一個人。
於是學長不在的禮拜六晚上,在我母親所住的醫院廁所,我忍不住撥了通電話給學長。
我知道他跟誰在一起,而我只是想藉著討論下禮拜報告的事情聽聽學長的聲音,再跟他說聲晚安,卻沒想到是在自取其辱。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後,學長才接起電話:
「喂……嗯……怎麼了嗎?」
學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而在我察覺不對勁時,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混著笑意的喘息聲。
「唔……你不要……嗯唔!」
不理會學長的拒絕,那個人堵住了學長的嘴,緊接著是唇舌交纏的黏膩聲響、急促的呼吸聲,以及一連串的肉體拍擊聲--這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就這樣如一根尖刺狠狠貫穿了我的耳膜。
我木然地掛斷電話,眼前一紅,無法自制地將手機用力摔向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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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是無辜的阿黑桃~(黑桃ㄉ手機:Q︿Q
YA 我就想寫官配H被黑桃聽到的橋段(ㄍ
黑秘篇比正文還要犯賤沒藥醫 不覺得ㄇ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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