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節操的世界

※接續《不准無視我》《ABC系列》《吃不完的早餐》（這行以後到底會變得多長XD

※JOJO4廣播劇劇透有

※仗露交往後

 

 

 

 

 

最近仗助總是一個勁的盯著露伴傻笑，卻什麼話都不說。

問他想幹嘛，他只是笑得更開心，回答：沒什麼啦，說了露伴也不信。那副蠢樣子格外讓人生氣。

 

露伴防備地雙眼一瞇。

這是臭小鬼學來的新騙術嗎？那絕對不能中他的計啊。

 

本來露伴不想吃下這明顯的餌，然而故作神秘的仗助，就像是在貓面前晃來晃去的逗貓棒，就算一開始不想理會，但最後仍會本能地追逐著那惱人的東西。

 

他岸邊露伴的弱點就是好奇心太強，強到自己控制不住，即使知道這是坑還是會往裏頭跳下，就為了一探坑底究竟是何模樣。

 

 

 

 

「東方仗助！快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幹嘛！」

在仗助第十一次對著他笑而不言時，露伴終於忍不住了。

他滿臉殺氣地從廚房走出來，重重在茶几上放下紅茶後，便像隻炸毛的貓，張牙舞爪的撲向坐在客廳沙發上寫功課的仗助。

 

「哇啊！」

仗助雙眼微微睜大，被他撲過來的力道衝得背用力撞上沙發椅背。

下一刻，他就隨手將作業跟筆丟在一邊，雙掌熟門熟路地摸上露伴手感絕佳的腰背，笑得非常開心：「露伴今天真是熱情啊，仗助君好害羞－－」

 

「閉嘴！」

 

顧不得自己正在被吃豆腐，露伴咬牙切齒，雙手緊抓著仗助學生服的領子，目光灼灼，「我今天就特別配合你那拙劣的騙術吧，有什麼招數快點使出來！」

 

「咦～～？」仗助半垂著眼，故意拖長尾音，「露伴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少廢話快說！」

「好吧。」只見仗助抖了抖濃黑的粗眉，一臉得意地笑，「露伴，你知道天堂之門有自我意識嗎？」

 

仗助拋出的話題出乎他意料之外，讓露伴挑起細長的眉來。

 

「多少有感覺。」在他翻閱仗助的臉書時，天堂之門還主動湊過來看，讓他印象深刻。

「那你知道，天堂之門會說話嗎？」

 

聞言，露伴輕蔑地笑，開口便是奚落：「你腦子壞了嗎？」

 

「我就說你不相信吧。你睡著的時候，天堂之門可是親口對我說『老師因為太過喜歡你了所以變得很奇怪』……」

 

本來是想看露伴被說出心聲的害羞樣子的，沒想到仗助自己說完，反而瞬間臉紅低下頭來。

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啊。

 

「我岸邊露伴太過喜歡你？笑死人了！零分！」

 

然而仗助這副樣子看在露伴眼裡完全是心虛，於是他仍是掛著嘲諷敗者的笑，彷彿這一戰他已經贏得勝利。

總之，露伴完全不相信自己被天堂之門出賣。

 

他高高在上地哼了一聲，食指用力戳向仗助的胸膛：「若你說天堂之門說『太過討厭你』，或許我還會勉強給你十分。」

 

仗助抬眼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露伴，為戀人一貫的口是心非感到無奈又好笑。

交往開始時，他會為他口中的討厭而受傷，但後來他也不在意了，畢竟露伴就是這種彆扭的麻煩性格，一點大人樣都沒有。

 

「不信的話，你就用天堂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仗助乾脆雙手一攤，露出挑釁的痞笑：「請啊，老師。」

「……。」

 

露伴收起笑容，環起胸來面色陰沉地瞪他。

又叫他老師，明明心裡對他一點敬意都沒有，還這樣叫最讓他火大。

 

「我們順便打個賭吧。」仗助索性將露伴整個人摟在懷中，「如果你用天堂之門，發現我沒說謊的話，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是我說謊，我就隨你便。」

 

「好啊。」

 

露伴的雙臂環上仗助脖子，他勾起嘴角，將唇靠近仗助的耳邊，挑逗地吹了一口氣，溫熱的吐息灑在仗助耳旁，搔得他心癢無比。

就在仗助忍不住將手滑入他背後衣內時，他瞪大雙眸，出奇不意地在仗助耳邊大吼：

「天堂之門！」

這一吼，震得毫無防備的仗助差點從沙發上直接跳起，看著一臉驚嚇的仗助臉上出現書頁，露伴才解氣地嗤笑出聲。

 

 

 

 

 

 

「……。」

結果這小鬼確實沒有說謊。

讀完仗助的記憶，露伴五味雜陳，看著浮在仗助頭上的天堂之門，而天堂之門則一臉無辜地回望著他。

他嘆了一口氣，解除了天堂之門。

 

「看吧。」仗助得意洋洋地說，「我沒有說謊吧，天堂之門確實這麼說了。」

「不，人的記憶並不太可靠，所以你的記憶也不能證明我的天堂之門會說話。」

 

仗助傻眼了。這人也太會硬拗了吧？

 

「但你確實沒說謊。」露伴別過頭去冷哼一聲，「我是成熟的大人，就算你贏了吧。」

「是是。」

這個人即使輸了賭約，還是能端出一副高傲的架子啊。雖然這點也很可愛就是了。

 

「那就請露伴履行約定囉。」

「行，你要什麼快說吧。」

 

露伴居高臨下地看著仗助，彷彿是帝王望著眼巴巴等待賞賜的奴隸。

 

反正八成是想買什麼東西，憑他岸邊露伴的財力，高中生想要的東西他都買得起。哼，快說吧，什麼名牌鞋子皮夾之類的買給你就是了吧－－

 

「明天露伴也休假，那就跟我出去約會吧。」

 

仗助向他綻出一個陽光般的燦爛笑容，那笑炫目得令露伴皺起眉頭來。

 

 

 

 

 

 

－－什麼一直很嚮往情侶間的約會啊，真麻煩。

明明口袋裡隨時都裝著潤滑液，一有機會就把他壓在家裡各種地方做，事到如今還裝什麼純情派啊。

 

當天晚上，他把黏著他不放的仗助給踹下床趕回家，自己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衣櫃前思索，而他身後的大床上早已散滿了各式衣物。

他正在挑明天要穿的衣服，不知不覺就選了半小時。

 

有洞或露腰的衣服都不行，不然仗助留下的痕跡會被人看見，麻煩死了。

那，穿襯衫嗎？不過說起來，還真沒看過他穿學生制服之外的樣子，他休假會穿些什麼便服？若他穿襯衫打領帶，站在他身邊的話長輩感會不會太重？

 

露伴開始對磨磨蹭蹭的自己感到不耐煩。

煩死了！真奇怪，他自認是個果斷的人，怎麼在這種事上這麼反常？可惡，全都是東方仗助那臭小鬼的錯！

 

 

 

 

隔天早上九點，露伴穿著那件繡有露字的海藍色襯衫，打了條橙色領帶，搭了件白色的褲子，踩著皮鞋就出門了。

 

昨天還在意什麼長輩感的，今天他就索性不管了。

他岸邊露伴本來就比仗助年長四歲，穿得成熟一點又怎麼了，何必配合那傢伙？

 

他乘著公車到了杜王町車站，公車甫要停靠，他便遙遙望見了那顆醒目的飛機頭早已等在站牌旁。

喔，真難得沒睡過頭遲到啊。等等，這傢伙居然穿這樣？

 

「露伴！」

 

仗助就像是嗅覺靈敏的犬類，遠遠就聞到了主人的氣味，在晨光下踩著歡快的腳步向他直奔而來。

 

露伴擰眉，「你怎麼今天還是穿制服？」

 

仗助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杓，「昨天煩惱了很久要穿什麼，最後想不出約會要穿什麼，還是穿制服出來了。」

 

選擇性遺忘了昨天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露伴習慣性地酸了仗助一句：

「哼，為這種事煩惱真無聊。走吧。」

 

 

 

 

 

 

說是要約會，但兩人並沒有排定什麼特定行程。

「反正我只是想跟露伴在街上走走，要去哪邊都好，只要不是去觀察爬蟲類就好。」仗助如此說道。

露伴露出玩味的笑：「那我們去杜王町動物園的爬蟲類館吧。」

仗助立刻抗議：「咦，太過分了吧！」

 

雖是這樣說，但露伴也沒拉他去動物園，只是帶著相機到處亂拍。

偶爾會有認出他的讀者來要簽名，露伴也來者不拒。

而若遇到有興趣的人他就尾隨跟蹤，尋找著對對方使用天堂之門的機會。

 

 

露伴樂此不疲地觀察著人類，而他也對觀察露伴樂在其中，順便阻止他做出太超過的事情。

 

感覺這不是約會，他比較像是保全兼監視人員啊。

 

路上牽手什麼的，雖然他很想做，想要昭告全杜王町那個又跩又任性的岸邊露伴是他的戀人，但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因為他們都是男人。

 

結果還是不能和康一跟由花子一樣，來場讓人憧憬的約會嗎？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媽坦承，其實自己現在正跟岸邊露伴交往中。

 

雖然他身邊的朋友盡是些好人，對他們的關係沒有歧視，但1999年，還不是個什麼都能接受的年代啊。

 

他感嘆著自己的初戀就栽在一個男人手上，跟從前想像的軟綿綿女孩子完全不同，但心裡卻一點也不後悔。

 

 

 

 

 

 

仗助跟著露伴隨性的腳步走著，不知不覺來竟到了一間名牌皮鞋店。

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湊近玻璃櫥窗內，對裏頭的昂貴皮鞋露出閃閃發亮的眼神，飛機頭的前端都快貼上玻璃了。

 

「嗯？」

感覺到仗助停下了步伐，露伴放下相機，回頭一看，就看見仗助垂涎地盯著店內那些擦得晶亮的皮鞋。

 

露伴的唇角牽起了自己無法察覺的柔和弧度，看著仗助的翠綠眼眸中，難得的沒有諷刺挑釁，而是對年輕戀人的寵溺。

他邁腿走向呆站在櫥窗邊的仗助。

 

「想要哪雙？還是全包了？」

 

露伴也不廢話，直接從錢包乾脆地掏出了信用卡。

仗助訝異地睜著眼睛，對這從天而降的驚喜感到受寵若驚，「咦？真的嗎？」

他好像從仗助身後看見了搖來搖去的尾巴，嘴角更加上揚，「少囉嗦，趁我現在心情好的時候快決定。」

 

仗助興奮地望向櫥窗。

 

「那我要……」

然而，仗助伸向某雙皮鞋的手指，最終還是收攏成拳，垂落在大腿旁。

「不，還是算了。」

「怎麼？」露伴意外地挑眉，「在我家蹭吃蹭喝，之前還想從我這騙錢，現在在裝什麼客氣？」

「這太貴了。」仗助一臉認真，口氣十分堅決，「我不是為了錢跟露伴交往的，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打工去買！」

 

露伴不耐地嘖了一聲。

說那什麼廢話，他都用天堂之門看過了當然知道。小鬼又擺那什麼表情，害他居然有點心動。

 

「隨便你，之後可沒這種機會了。」

扔下了這句話，他就兀自向前走去，幾秒後就聽見了仗助急忙跟上來的腳步聲。

 

 

 

又走了一會後，他們來到了Cafe Deux Magots。

店家大片的玻璃窗能讓人一眼望盡敞亮的空間，裏頭已坐了一些客人。

店外也設了幾組桌椅，讓喜歡陽光的客人能坐在外面享用茶點，度過悠閒的時光。

 

他們都是這裡的常客，但從來沒有一起進去過。

 

「既然都來到這裡了，那就進去坐坐。」露伴看了仗助一眼，「這樣比較有約會的感覺吧。」

 

雖然他不畫少女漫畫，但約會的經驗應該可以用在角色設定上，偶爾就配合一下他的期望吧。

 

「不……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仗助居然拒絕他，臉色看來還不太對勁。

 

露伴疑惑：「為什麼？」

 

「露伴，你之前對那個女孩子使用過天堂之門吧？」

 

他指了指店內的一個女服務生，穿著圍裙的她正忙著替客人點單，無暇注意在店外的兩人。

 

「嗯，確實。」他點點頭，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是億泰暗戀的女人吧？那時候你們一群小鬼吵死了，為了讓你們安靜下來，我才用天堂之門幫你們看看的。」

 

結果對方心裡完全沒有億泰的存在，這讓億泰傷心地在店內嚎泣起來，還把仗助的手帕弄得全是鼻涕。

不過在去托尼歐的餐廳大吃一頓後，隔天他就完全沒事了。

 

「那個女孩子喜歡露伴。」

那時，他就發現女孩望著露伴的閃亮眼神及泛紅的臉頰，跟面對億泰的待客微笑明顯有所差異。

 

「喔？」

當時他只是粗略地讀過那個女孩，因時間有限，他也只是看了看對方的臉書裡面有沒有提到億泰。

之後，他確實有感覺到女孩盯著自己的期待視線，於是在她圍裙上簽了名，讓她歡天喜地的去準備他的特製咖啡去了。

 

「她是我的粉絲，喜歡我是正常的吧。」

 

「不是那種喜歡！」

仗助一口咬定，他忘不了當時那個女孩盯著露伴看的眼神。

 

「她對你是戀愛的那種喜歡！」跟我一樣！

「喔。」

 

露伴總算知道仗助為何不想進店內，高高挑起一邊眉，忽然覺得心情變得很好。

 

他壞心眼地笑了：「你在吃醋嗎？」

 

「……當然啊。」

 

仗助噘起嘴，知道自己又被露伴拿來取樂，卻又無可奈何。

「而且……她喜歡你，但你已經有我了，這樣她不是很可憐嗎？」他嘟囔著。這個人怎麼就不能體貼一點呢？

 

「好，我了解了。」

 

露伴拍了拍仗助的肩，給了他一個理解的微笑，正當仗助感動露伴難得通人情時，下一刻他就哈哈一笑，轉身大步流星走進店內。

 

「啊！露伴你！」

 

這個幼稚鬼！

被擺了一道，仗助又氣又無奈地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

他早該想到露伴會這麼做！

實在沒辦法，仗助只能深深嘆一口氣，跟著走進店內。

 

 

 

 

 

 

「歡迎光臨！啊，是露伴老師！好久不見！」

那個女孩微笑從櫃檯迎了出來，一看見是露伴，便雙眼發亮，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

 

仗助瞥見女孩身上的圍裙確實有露伴的簽名，不悅地皺了一下眉。

 

「妳好。跟平常一樣，我要特製咖啡。」對女孩的熱情，露伴僅是淡然地點了一下頭。

「好的！」女孩笑著望向仗助，「那這位先生要什麼呢？」

「我要可樂，謝謝。」

仗助動了一下嘴角，擠出笑容來，即使對方姑且是情敵，但對女孩子擺臉色還是不太好。

 

 

 

 

 

 

兩人坐定後，露伴便精神抖擻地拿出素描簿來，仗助則不爽地繃著臉。

 

「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當然。」露伴毫無罪惡感，「我對你必須忍著不爽但還不能發作的表情很有興趣，東方仗助！」

 

他氣勢驚人地運筆，栩栩如生地畫下仗助烏雲密布的神情。

 

仗助托著氣鼓鼓的臉頰，哀怨地瞪著已專注在作畫中的露伴，又開始同情起自己來。

 

當時，他只覺得那個女孩完全不知露伴本性，就喜歡上他很可憐。

但現在看來，完全知曉露伴本性還喜歡上他的自己，不是更可憐嗎？唉，仗助君好委屈啊。

 

 

 

 

 

 

很快地，那個女孩便拿著托盤，將兩人的飲料送上來。

 

「這裡是露伴老師的特製咖啡。」女孩將飲料放在了兩人前面的桌上，「這是您的可樂，請慢用。」

 

「謝謝。」

露伴頭也不抬地說了聲謝謝，他剛剛正好完成他的作品，對著畫中氣悶的仗助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被那樣的笑容所吸引，女孩鼓起了勇氣，將托盤抱在胸前，跟露伴繼續搭話：

「那個，露伴老師，最近很忙碌嗎？總覺得很久沒看見老師來店內了。」

「是啊，最近有了戀人，更忙了。」

 

露伴看著對面的仗助詫然回望他，少年耳根全紅了，張著嘴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很是愉快。

 

「咦？」

 

女孩訝異地眨了眨眼，立刻發現畫中人就是露伴對面的高中生，而高中生則臉紅得跟番茄一樣，頓時了然於胸，神色黯然地低下頭來。

「那真是恭喜老師了。」

 

 

 

 

 

 

在女孩心碎離開後，仗助仍紅著臉看著優雅啜飲咖啡的露伴，覺得自己像是被甩了一鞭後又被塞了滿嘴的糖。

 

他只覺得對眼前的戀人又愛又恨，咬牙從齒縫擠出一句：

「大人都這麼狡猾嗎？」

 

「你說呢？」

 

露伴勾勾嘴角，拿起素描簿繼續動筆，將仗助現在這副模樣記錄下來。

 

對漫畫家這份高壓力的工作來說，精神健康很重要，而欺負仗助這件事對他的精神健康相當有幫助。

看來跟仗助交往除了方便取材外，還是有其他好處的。

 

 

可惡，回家後你就知道了！

仗助不甘心地大口吸著杯中可樂，氣泡咕嚕咕嚕地刺激著他的喉嚨。

而他馬上就因喝得太急而打了一個直衝鼻腔的嗝，嗆得他咳出眼淚，把露伴逗得笑出聲來。

 

仗助想，露伴就像是可樂一樣，入喉時刺激爽快，但卻又會在意想不到時，給他來個嗆辣的嗝，折磨得他咳嗽不止。

 

然而即使每次喝可樂都會打嗝，他還是喜歡喝可樂，就像他還是好喜歡露伴。

 

 

 

－－

 

 

露伴老師人設根本霸道總裁ＸＤＤ

天才漫畫家 年紀輕輕高收入有房有車又高傲任性ＸＤＤ

 

最近補了jojo4咖啡廳日常廣播劇後

馬上就有了這篇文的構想！

女服務生真的很無辜當場被仗露閃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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