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節操的世界

札爾宮殿的血腥戲碼

 

 

＊高精靈法師衍體4號體型塔夫ｘ飛升阿斯代倫（但文中攻受無差）

＊自創配角有

＊時間點為耐色腦終戰過後的五十年

 

 

梗概：信仰野心之神的衍體試圖爬阿斯代倫的床，卻沒注意到自己不過是吸血鬼夫夫的調情工具。

 

 

──

 

 

柏德之門的市民都知道，那座神秘的札爾宮殿有兩位主人。

 

一位是高貴美麗的吸血鬼領主阿斯代倫，他是札爾宮殿唯一的繼承人，總是身穿華麗精緻的服飾，運用高超的社交手腕周旋於上流人士之間。

 

他氣質出眾，身段優雅，熱衷於以各種名目舉辦盛大派對，在談笑間操縱人心，於觥籌交錯中一點一點收攏權力。

 

另一位則是他的伴侶塔夫，他是屬於領主的吸血鬼衍體，但待遇與匍匐在阿斯代倫腳下的奴隸全然不同。

 

塔夫與阿斯代倫共享統治宮殿的權力。

在宮殿大廳的深處，有兩張矮人工匠以黃金打造的華貴王座，王座彼此緊緊相鄰，底下墊著高高隆起的石製梯階，象徵著兩位主人至高無上的地位。

 

塔夫不懼陽光，能夠品嘗美食，且能跟領主共享血液，外貌也與一般的高精靈並無二致。

 

能讓他意識到自己是不死生物的，只有冰冷的軀體，以及對鏡自照時的一片虛無。

 

為了補償這點，阿斯代倫每年總會不惜重金找來柏德之門最好的畫師，為自己與伴侶繪製雙人畫像，以免愛人忘了自己的美貌。

自阿斯代倫繼承宮殿以來已有五十年。掛在長廊上的札爾家先祖畫像，早已被他命僕從全數燒毀，由他跟塔夫的雙人畫像取而代之。

 

衍體們對塔夫如阿斯代倫一般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違逆。

 

他們深知，眼前高大英俊的男性不只是領主的伴侶，還是當年拯救柏德之門的英雄。

 

繁花山脊公園中央仍聳立著英雄們的雕像，縱使隨著歲月變得老舊斑駁，但他們的功績仍被這座城市永遠銘記。

 

──

 

塔夫本是位法力高強的高精靈法師，是率領英雄小隊的領袖。耐色腦戰後，塔夫從冒險者身分引退，婉拒了法師組織的顧問邀約，選擇委身於吸血鬼領主，永遠陪伴不老不死的愛人。

 

對此，塔夫的原先的精靈同族感到不解及痛惜。他們高貴的精靈兄弟怎會背棄主神柯瑞隆，自願墮落成鮮血的奴隸？

 

短壽種族們認定塔夫貪圖永生，並不屑表示縱使享有高精靈的悠久壽命，這位英雄仍然不懂得知足。

 

嗜錢如命的矮人普遍認為塔夫是為了札爾家的龐大財富，英雄要美人更要錢，他們對此相當理解。

 

而吟遊詩人則詩興大發，在大街小巷彈奏著魯特琴，歌頌著他們偉大的愛情故事。

 

──

 

眾所皆知，吸血鬼領主與伴侶的愛情如鑽石般閃耀且堅不可破。

 

但總有不安分的衍體蠢蠢欲動，他們低眉順眼地對塔夫單膝下跪，同時於暗影中生出了逾矩的貪念。

 

這些衍體們各有各的理由。有些是覬覦領主伴侶的特權，不想再忍受腹中令人瘋狂的飢餓；有些則是嚮往奢華的生活，懷念再度品嘗有滋有味的美食；有些是真的癡迷於阿斯代倫的容貌，想要奪得大廳另一張屬於伴侶的寶座，更想在床笫間獲得領主的寵愛。

 

是的，塔夫曾是個英俊的高精靈，如今成了不死生物更是容顏永駐──但縱使這盤美食再精緻誘人，領主總是會有吃膩的一天，對吧？

 

有些衍體心中已有盤算，暗中謀劃該如何爬上阿斯代倫的床──傑克便是其中之一。

他不敢奢望能在一夕之間取代塔夫的地位，而是計劃徐徐圖之。

 

在出任務的空檔間，他從地下公會那裏買到了一個可靠情報──阿斯代倫，高貴的吸血鬼領主，柏德之門的英雄之一，在床笫享樂中最喜愛英俊的處子。

這被傑克視為了一個向上爬的突破口，令他欣喜若狂。

他一直對自身容貌頗有自信，然而領主待他卻如其他衍體一般冷淡嚴厲。

 

不過，領主的態度並沒有澆熄他火熱的野心，他仍寄望著能讓自身地位更進一步。

雖然他本人無法獲得領主垂青，但若能獻上符合領主喜好的祭品，就能讓他瞧見他知情識趣的一面。他或許能在領主心中留下好印象，再進一步獲得領主的垂愛。

 

於是傑克稍施計謀，誘騙了兩個俊秀的半精靈少年。

半精靈少年們是一對雙胞胎，由貧民區的人類女性靠賣身扶養長大，顯然又是哪個不負責的浪蕩精靈留下的產物。

傑克用同族的外表使他們放下戒心，又用相近的出身博取認同，最後以美好的願景說服他們來到宮殿。縱使身在貧民區，半精靈少年們也聽過柏德之門英雄的故事，聽到能夠為昔日英雄服務，他們便懷著忐忑及期待跟了過來。

 

正當傑克領著雙胞胎來到宮殿大廳，想跟正在打掃的不死僕從打聽阿斯代倫的動向時，突然聽見了沉穩溫潤的男聲迴盪在廳堂之間。

 

「他們是誰？」

 

見到塔夫撥開牆間深紅流蘇簾布，從大廳深處信步走來，傑克立刻隱去眼中些微忌妒，換上一副恭敬神態，向塔夫單膝下跪。

 

見傑克跪下，兩個半精靈少年也連忙惶恐跪下。

 

「塔夫主人。這兩個小東西是準備獻給主人的。」

「喔？」

 

塔夫理了理身上的法師袍，在被大理石梯階墊高的王座坐下，低頭漠然望向眼前的衍體。

 

他記得這個名為傑克的衍體。他大概來了四十年之有。

 

當初他還是個在外城區掙扎求生的半精靈少年，憑著一股求生意志爬到札爾城堡來，跪在地上請求成為他們腳下的奴僕。

傑克聲淚俱下，說他願意為了柏德之門的英雄做任何事，只求高貴的領主能賜予他永生。

 

像這樣的人不勝枚舉，阿斯代倫決定留下他並不是看中他的能力，而是因為傑克長得好看，符合他的審美標準，不至於髒了他的宮殿地板。

宅邸是需要些體面的僕人，且骷髏實在太容易嚇到上城區那些膽小貴族了。

 

於是坐在王座上的阿斯代倫挑挑眉，拍了兩下手召來骷髏奴僕，命他們把傑克帶下去洗澡。畢竟他可不想啃骯髒的脖子。

傑克欣喜若狂地連聲稱謝，連忙起身跟著骷髏奴僕走離大廳。

 

『當然，那個小東西是完全比不上你的，我的黑暗伴侶。』

 

在傑克離去後，阿斯代倫將手覆上塔夫冰涼的手，向身旁的愛人誠懇地保證。每次他要製造新衍體時，他總會這麼說。

 

見塔夫一言不發，阿斯代倫頓了頓，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壞笑，『還是……你會忌妒，親愛的？那個小東西看上去確實挺美味。』

 

然而塔夫只是微笑點頭，湛藍眸中盡是與過往無異的包容寵溺及無限柔情。

 

『儘管做你想做的，阿斯代倫。』

『……你還真是大方，親愛的。』

 

聽聞伴侶回應，阿斯代倫內心有些空落，卻又無法反駁塔夫回應有何錯處。

他甚至找不出塔夫眼中情意有半點虛偽。

 

『這就是為何我如此愛你。』

 

他深深望了一眼塔夫，俯身猛然抓住愛人的下巴，給予了他意為讚賞卻帶有不甘的強勢一吻。

 

──

 

札爾宅邸易主後新收的衍體都是這樣產生的。

 

自他們入主札爾宅邸以來，他們不只攏絡貴族，也控制了昔日差點毀掉他們名聲的柏德之口公報。他們不費多少功夫就捏住了總編輯的把柄，命他時不時發一些屬於札爾宅邸的慈善新聞。

 

除了正統媒體外，他們也養了幾個吟遊詩人，編寫出讚頌阿斯代倫的曲子，捏造幾篇吸血鬼英雄的感人故事，在悠揚的歌聲中洗刷夜之族裔嗜血寡義的壞印象。

 

於是隨著年月流逝，人們也不再那麼懼怕吸血鬼。而阿斯代倫與塔夫貨真價實的英雄身分，以及在旅程中累積的善名及結交的人脈更發揮了極大作用。

 

他們偶爾還會聯合上城區的貴族舉辦慈善活動，城裡人看待他們，就像看待當年獲封大公爵的戈塔什一般充滿敬仰。

 

連揚言要當個好管閒事鄰居的賈希拉，都找不到理由尋他們麻煩。

 

所以那些仰慕昔日柏德之門英雄的名聲，盼望能獲得永生的人時不時就要擠到札爾宮殿面前，請求會見阿斯代倫一面。

 

他們的宮殿也確實是需要人手打理，因此阿斯代倫會從中選幾個順眼的人當衍體。

 

而阿斯代倫也保證過他和衍體之間並沒有肉體關係。塔夫對此全然信任，早在他們一起旅行時，他就知道阿斯代倫並不熱衷於性愛。

 

塔夫不嗜殺，也對虐待酷刑沒興趣。阿斯代倫也沒打算強行製造衍體。他曾說過他絕不會成為像卡札多爾那樣的吸血鬼。且自願成為阿斯代倫衍體的人實在太多了，甚至比卡札多爾統治宮殿時還要多。

 

所以兩人對待衍體比起卡札多爾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仁慈的慈善家了。

 

 

他們允許衍體去狩獵動物或惡棍以解飢餓之苦，若做好本職工作也能夠請求休假，表現得好還能夠得到一筆獎勵。

 

對於如此寬大的治下政策，阿斯代倫也曾對塔夫自嘲：

『對這些孩子來說，比起永恆的主人，我更像是一個善心慷慨的雇主，親愛的。』

 

 

──

 

然而，總有衍體不願意永遠當個守本分的僕人。

他們選擇了背恩忘義，去糟蹋仁厚主人的善意。

塔夫彎起嘴角，不慍不火地問向眼前野心勃勃的衍體：

 

「他們是自願的嗎？」

「是的，塔夫主人。他們自願為偉大的主人服務。」傑克無比殷勤地說。

 

塔夫無可不可地微微頷首，將目光投向半精靈雙胞胎。

「那你們知道為主人服務意味著什麼嗎？」

 

見半精靈雙胞胎一臉茫然，傑克面上充滿不安，塔夫頓時心中一片澄明，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懶洋洋地瞇起眼來。

 

好無聊的計策。當年他在旅途中為了討阿斯代倫歡心，隨意使出的計謀都比這個還要有趣許多。

 

塔夫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十分溫和，語氣更如春風般和煦，彷彿在耐心教導懵懂的稚子：

 

「傑克要把你們送上阿斯代倫的床，以換取他的寵愛。若情況好一點，你們會成為衍體，永遠見不到陽光且須忍受飢餓，除了要為宅邸服務外，你們也無法違抗傑克的命令，他手上八成有你們的把柄。大概是用了不入流的魔法小道具，控制住了你們家人的性命吧。」

 

傑克驚恐地瞪大雙眼。他沒想到塔夫平日要打理宅邸日常事務，醉心於魔法研究，竟還能對他暗自研究的勾當瞭若指掌。

 

塔夫將傑克的表情反應盡收眼底。年輕的衍體還不懂得隱藏情緒——而他也沒打算再給他學習的時間了。

 

「若情況壞一點，你們會被吸成人乾，永遠埋在地下，或被我施展死靈魔法成為一具殭屍，在宮殿地下無知無覺的徘徊，等待著為下次戰爭犧牲奉獻。」

 

瞥了一眼面色鐵青的傑克，塔夫又望向嚇得魂飛魄散的雙胞胎，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憐憫。

 

「孩子們，你們要知道，雖然我們偶爾會以慈善名目舉辦募款餐會，但這裡可是吸血鬼領主的宅邸，並不是什麼慈善機構。離開吧。」

 

下一刻，塔夫沉聲念出一句咒文，雙胞胎膝下立刻浮起了藍色的傳送法陣光芒，眨眼間，誤入險境的雙胞胎便從大廳消失了。

 

計畫失敗了。

傑克頓時雙膝一軟，慌亂地跪伏在冰涼的石地上，顫聲對塔夫哀求：

 

「塔、塔夫主人……我並無惡意，更不敢謀奪您的位置，我只是想讓主人開心，好讓他能多看我一眼……我、我再也不敢再擅作主張了，請……請您原諒如此愚笨的我吧……」

 

傑克將身子伏得極低，幾乎把鼻子貼到了石地上。幾秒後，塔夫悠悠嘆了一口氣，正當他慶幸自己將要逃過一劫，面帶欣喜地抬起頭來時，卻聽見了塔夫冰涼如水的嗓音。

 

「給了你永生，你卻還不知足想要我的位置。我還是太過仁慈了。」

 

安坐在王座之上的塔夫微微笑著，眼神卻無比冷峻，光是對上他的目光，就像被千支寒冰箭貫穿全身一般。

 

年輕無知的衍體終於在恐懼中幡然醒悟。

於怪物血海一路拚殺過來的英雄，縱使隱去鋒芒退隱戰場，以仁善面目示於人前，也絕不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

 

在極度的恐慌之下，傑克仍軟著身子直不起腰，卻神情扭曲，開始語無倫次：

 

「我、我這完全是為了主人！主人會理解的！會理解我的忠誠！我要見主人！他會聽我解釋的！」

「你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的。」

「啊啊啊啊啊！」

 

王座上的塔夫紋風不動，但兩顆魔法飛彈卻精準地命中了傑克的雙眼，瞬間炸出兩個血洞。

 

在傑克慘叫著摀住自己雙眼的同時，又有一顆飛彈飛來轟然打碎他的鼻子，餘下兩顆則灌入了他的嘴巴，安靜地打穿了他的胃。

 

 

「啊啊啊啊嘔噢噢！」

 

半精靈好看的臉頓時不復存在，只剩四個血窟窿，而最大的那個洞還源源不斷地吐著冰冷的血液。

 

見到這慘烈的一幕，在角落默默打掃的骷髏僕從不禁打了個寒顫。它低下頭不敢再多看，唯恐多看一眼，身體下一刻就會散成一堆骨架。

 

「啊……蓋爾在上……」傑克眼前一片黑暗，痛苦地倒在地上，抓撓著滿臉是血的臉，氣若游絲地說：「我只是想要主人的憐愛，不過是一點小小的野心……有什麼錯……啊……」

 

聽到昔日戰友名字，塔夫不禁笑出聲來。

或許他要抽空去一趟風暴海岸聖所，那邊在三十年前就多供了一座蓋爾的神像。他該誠心奉上供品，請這位老朋友立一則新教條：禁止信徒把野心用在爬別人伴侶的床。

 

塔夫從王座上緩緩起身，走下階梯，在傑克面前蹲下身來。

「你還是沒搞清楚情況，愚蠢又可悲的孩子。」

 

他語氣輕柔，望向傑克的眼中似有憐憫，但在想起他永生不死的俊美愛人後，又染上了強烈的瘋狂偏執。

 

「阿斯代倫，他是屬於我的。」

 

 

 

他吐出的每字每句都清晰有力，充滿令人戰慄的佔有慾。

「只屬於我一個人。」

「你、你竟敢如此僭越……啊……」

 

留下這句虛弱的指責後，傑克便因極度痛苦而只能發出無力沙啞的慘叫。

塔夫則慢慢站起身，轉頭看向在大廳兩側沉默待命的死亡騎士，沉聲吩咐：

 

 

「拖下去關進狗舍，再叫孩子們回來看看他們的兄弟，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是的，主人。」

 

面容枯槁的死亡騎士以不祥的空洞嗓音恭敬回覆，架起面目全非的傑克，將他給拖了下去，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啊哈哈哈哈！」

在死亡騎士拖著傑克離去後，一陣高亢歡快的笑聲於瀰漫著血腥氣息的廳堂間驟然爆出。

一團血色迷霧緩緩飄至塔夫眼前，又忽然隨風散開。

轉眼間，宮殿的吸血鬼領主身著華貴紅衣翩然登場，在他面前愉快地拍起手來。

 

「親愛的，你真令我驚喜！」

 

見到阿斯代倫，塔夫褪去冷峻神情，露出專屬於他溫柔寵溺的笑。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偷看的？」

 

阿斯代倫緊緊牽起塔夫的雙手，他掩不去興奮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孩看了一場精采絕倫的馬戲團表演。

 

「從那小蠢貨帶著兩個小東西來，而你以主人身分震住場面開始！」

 

「我特別喜歡你拆穿他那無聊計謀的樣子。」阿斯代倫向來不吝惜對他的伴侶大加讚賞，「至於最優秀台詞獎，我要頒給『阿斯代倫，他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這一句。」

 

在複誦塔夫講過的台詞時，阿斯代倫還興致大發地沉下聲音，模仿愛人的聲音及語氣，隨後又眉飛色舞地笑道：

「這是我最近聽過最讓人開心的話了，親愛的。」

 

塔夫笑了笑，突然煞有其事地彎下腰，向阿斯代倫行了個禮。

「是我僭越了，我的主人。」

 

阿斯代倫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似乎這時才意識到這點，於是又清了清喉嚨，抬起下巴擺出屬於吸血鬼領主的倨傲神態。

 

「確實……但我不討厭。我允許你偶爾的逾矩，我的伴侶。」

「萬分感激，我的主人。」

 

阿斯代倫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環住塔夫的頸子，低低地笑著：

「我真是愛極了你對別人宣示我的所有權的樣子，太迷人了。」

 

在衍體時期，阿斯代倫希望他的庇護者強大理智，才能護他周全。

但如今他貴為飛升吸血鬼，卻又希望塔夫不要那麼無懈可擊。

 

在阿斯代倫的認知中，他跟塔夫的立場已經顛倒，如今給予庇護的是他，所以他要掌握塔夫的一切，他要看他最愛的伴侶露出弱點，更想看他忌妒發狂，離不開自己的模樣。

 

這樣他才能安心，才能認為自己完全掌控了塔夫——而阿斯代倫的心思，塔夫都清楚明白。

 

阿斯代倫。塔夫在心中深情吟詠著愛人的名字。

多麼惹人憐愛，他的阿斯代倫。

 

他那看似強大的愛人，內心仍是自卑脆弱，縱使有了驚世駭俗的力量，仍恐懼著塔夫總有一天會棄他而去。

 

「阿斯代倫，我有一個請求。」

於是塔夫懷著純然的愛意，繼續他最擅長的表演。

只要阿斯代倫能夠快樂，無論是今天上演的殘酷血腥戲碼，還是渴求領主愛憐的伴侶，他就這麼永生永世地演下去也無所謂。

 

「說吧。」

 

阿斯代倫的聲音帶著笑意。他喜歡聽到塔夫說請求。

只要是塔夫的請求，除了放他自由讓他成為一個獨立的吸血鬼外，他都會答應。

 

「我想殺了傑克。我想把他拖到陽光之下，讓他成為一堆灰燼。」

塔夫緊緊抱住阿斯代倫。

「我無法忍受別人覬覦你。」

「喔！你真可愛，我的寶貝。」

阿斯代倫將頭埋在塔夫肩旁，快活地笑了起來。

 

柏德之門的英雄，強大的智者法師，卻為了他願意步入永恆的黑暗，請求他殺掉可能會奪走他寵愛的衍體。這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與征服慾，這正是他樂意見到的。

而作為回報，阿斯代倫也願意為此給出他能給予的一切。

只要能將塔夫永遠留在身邊。

他要他的永恆愛人眼中只映出他的身影。

 

「當然可以。」

阿斯代倫心潮澎湃，胸中溢滿激情及感動。

「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

 

我就想讓配角大喊蓋爾在上，想想就覺得好笑哈哈哈哈哈

 

在這裡衍體不過就是吸血鬼夫夫調情的工具罷了（但搞得配角戲分比飛升倫還多XD

 

還有我就想寫正宮塔夫教訓不守本分的小賤人，飛升倫想看伴侶吃醋但又不想睡衍體只能暗自氣惱的樣子www

 

喔對了我的法師塔夫智20雖然看不太出來XD在我筆下他就是不惜代價在溺愛貓貓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