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你其他的朋友也開這種玩笑的話,這樣我心裡反倒不會覺得怪。」若不是只有對我這樣的話,或許我能真的就把他當成玩笑。這樣,我就不會不由自主地抱著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希望。

段王子莫名地恍然道:「喔!也就是說,我對其他男人也說一樣的話,不,是玩笑,只要我對其他人也做同樣的事,你就能接受了?」
「大概吧。」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嗯……」他似乎正在煩惱些什麼,最後還是放棄般地搖搖頭:「不行啊,對阿秘以外的男人……感覺好噁。」

我的心又無法自己地猛然一跳。雖然知道他的話沒有其他意思,但我還是又……
果然還是沒辦法啊,我在心中無奈地苦笑。
就算他不再對我開那種玩笑,我的腦袋還是會把他的話逕自曲解成我想要的……然後又會感到甜蜜,接著又痛苦,這根本就是無法掙脫的惡性循環。
唉,為什麼單戀會讓人變得那麼犯賤?


「那你就放棄啊,幹嘛一定要玩同性戀這個梗。」我白了他一眼嗤道。

但其實我真正想的是……不要對我以外的人說出那些話。
突然在我耳邊吹氣什麼的、把我壓在床上什麼的……那些曖昧的舉動,不管是男還是女,我都不想要看到他對別人做,不對,就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也不要。
那些事情,只對我一個人這麼做吧。
我多想這樣跟他說,可是我知道那是不能說出口的話。
一旦衝動說出口,就真的完了,我們之間的友情會徹底毀掉的。


「好吧,畢竟我真的不想跟其他男人……想到就可怕,」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算了,我不要想了。」
「想些其他的梗吧,又不是只有這個才能炒熱氣氛。」
「我不是為了要炒熱氣氛啊,」段王子笑望著我,「我只是想看你嚇到然後臉紅的樣子。」
「幹,你個性真的很差!」我忍不住瞪向他。
「因為你反應很有趣啊哈哈!」他又嘻皮笑臉。
「去死啦!」

總之,氣氛終於沒那麼尷尬,可以鬆一口氣了,我們之間還是適合像這樣吵來鬧去的。
「對了,你怎麼會選騎士這個職業?」我問。
「剛好走一走看到騎士公會,又想到你是王子,旁邊就應該要搭個騎士,所以我就進公會轉職了。」段王子說。
「喔……這樣喔。」
居然是因為我選職業啊,嗯。可惡,不要再因為這種事情偷偷高興了!
「看,我都是為了你,」段王子搭上我的肩,「魯諾老頭說騎士是最能跟效忠主人互助的職業,若主人是皇族更能發揮,所以我當下就決定要就職了。有沒有很感動啊,王子殿下?」

「…………還可以啦。」我哼了一聲,不過嘴角的笑容卻藏不住。
「明明就很高興嘛阿秘。」段王子嘿嘿笑,戳了戳我的臉頰。
「幹!姓段的你很煩!」我拍開他的手。

 

 

「不知道其他人轉好職了沒?」離開騎士公會有段距離,段王子突然提起,讓我也跟著在意起來,不知道他們會選些什麼職業?
「如果他們轉職的話系統會提示我,像你剛才轉騎士就有。」
我才剛說完,系統提示便在耳邊響起:
《旗下刺客飛沙走石已轉職為暗殺者》

暗殺者,聽起來真酷,感覺很適合飛沙,雖然我不太了解那跟刺客到底差在哪。
「飛沙轉暗殺者了。」我向段王子說。
「是喔,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還沒收到系統訊息。喂,前面好像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來到了噴水池廣場附近,發現有一群玩家在那裏團團包圍著,不知道在吵些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段王子向一個其中一個圍觀的男玩家問道。
「喔,有人想要脫離紅國大王子的旗下,王子不爽,所以帶他旗下的人在教訓他。」男玩家回答後,又繼續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聞言,我臉色頓時發青。
黑桃不就是紅國王子旗下的人?剛才在街上遇到時,他說要因為我而去解除主從關係……

「是這樣啊,謝謝。阿秘,我們走……阿秘?喂!你要去哪裡啊!」


「借過!」
越想越慌,我用力推開人群,不顧其他人的叫罵,硬是擠到了圍圈最裏面,不出所料,果然見到了令我憤怒的景象。

渾身是傷的黑桃被兩個男人架著手臂,無力地垂下頭,悽慘的模樣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受苦受難的耶穌。
而一個綁著紫色高馬尾的男子則奮力以鞭子不停抽打他早已傷痕累累的身軀,啪啪的甩鞭聲不絕於耳,偶爾夾雜著黑桃的悶哼聲。
那名向他施暴的男子喘著氣,嘴角大大的揚開,金色的鳳眼中竟是充滿享受,簡直令人作嘔。
在他身後還有大約十幾個人漠然地站著觀看這場施虐秀,應該是他的手下,看來這個王八蛋就是紅國的大王子了。

 

「怎樣?還要不要退出?啊?」稍微停下動作,男子瞇眼喘氣向黑桃問道,同時一名戴著金框眼鏡的灰髮男子在此時上前,微微低頭,以雙手恭敬地遞給他一杯以玻璃杯裝著的水。
男子一把接過,咕嚕咕嚕的灌完後,把玻璃杯用力砸在黑桃的身上,玻璃杯頓時應聲碎裂,銳利的玻璃碎片又在黑桃的身上平添了幾道傷口。
黑桃依然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厚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著。
像是喝醉一樣,男子搖搖晃晃地走向黑桃,一把用力抬起黑桃的下顎,不耐道:「跟著本少爺包你吃香喝辣的,沒事說什麼要取消效忠,智障嗎你?快點,現在跟我說:『魏大少對不起我錯了,我願意繼續效忠您』然後給我磕三個頭我就放過你。喂,你們放開他吧。」
兩個架著他的男子聽命放開了他,黑桃搖晃一陣站穩後,抬起了頭來,墨綠色的眼只是靜靜看著男子的臉,然後堅決地吐出四個字:「我要退出。」

「智障!聽不懂人話啊你!」甩開扣著黑桃下顎的手,男子暴怒,握緊拳頭揚手正要給他一拳,卻被衝上前的我給像接棒球一樣接擋下來。
「什麼……?」男子的金眼裡寫滿了驚訝,但隨即轉為憤怒:「你誰啊?」
我懶得跟他多說廢話,舉起拳頭奮力轟上那張該死的臉,那人渣被我打得向後跌倒在地,模樣狼狽,引來全場一片驚呼。

「學長……?」聽見了我的聲音,黑桃緩緩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麼會……?」
「學弟有難,學長在旁邊看著像話嗎?」我拍拍拳頭哼道,然後又繼續盯著那人渣男,以免他趁機偷襲。

「……智障……竟敢……」人渣男氣得全身發抖,被灰髮眼鏡男從地上扶起後,隨即咆哮著揮鞭向我襲來:
「我要你付出代價啊啊啊啊!」

那鞭子的速度異常的快,正當我以為閃避不及時,一面盾牌卻及時出現接下了對方的攻擊。
「真是的……你也太亂來了吧,阿秘。」

手持鷹盾的段王子擋在我們前面,聲音聽來有點無奈,金髮隨風飄揚,背影看起來有一點帥,真的只有一點帥而已。
「你又是誰!」又出現了其他礙事的傢伙,人渣男怒不可抑。
「在下段王子,不過是個騎士,前來拯救我的王子。」段王子彬彬有禮地回覆,我聽見圍觀的人群傳來了好帥之類的尖叫,難道沒人想吐嘈他的ID嗎?

「王子?」人渣男冷笑一聲,「本少爺才是貨真價實的王子!」

說完,他便從灰髮男手上接過鑲著紅寶石的銀色權杖,往地上奮力一敲,大吼道:「你們的王與你們同在!」

人渣男身後的人們身上同時爆出了紅光,也包括黑桃,周圍又響起了一片驚呼。
但雖然他們乍看之下氣勢驚人,可是仔細一看便能發現他們身上的紅光並不是很強,只有那個灰髮眼鏡男可以用紅光大作來形容。
力量加冕這個技能的效果反映了主從關係,看來除了那個灰髮眼鏡男,其他人跟他們的王子的關係都不是非常好。

「你們的王與你們同在!」見狀,我也放了力量加冕,段王子身上也藍光大盛,接著他也替自己放了攻擊力防禦力上升的技能。

「什麼?那光……藍國的王子?」人渣男見我也放了力量加冕,先是訝異地揚起眉,但隨即咧齒一笑:
「有意思!澈!」
「是。」被稱為澈的灰髮眼鏡男應了聲。

「血火之弓。」灰髮眼鏡男念道,轉眼間空著的手上便多了一把血紅色的弓。
那把弓就像是用火焰做成的,弓體上是真的燃燒著血紅色的火焰,讓人不禁擔心起拿著弓的人手會不會被燒傷,而灰髮眼鏡男身上的紅光也讓那把血火之弓看起來更巨大了。

彷彿不在乎弓上面搖曳的火焰,灰髮眼鏡男面無表情地彎弓拉弦,銀色箭頭直直對著我。
段王子見狀,不慌不忙地舉起盾牌擋在我身前,下一刻,箭便筆直地朝我們飛射而來!
那隻箭在行進的路程上,竟自體燃起火焰,很快的,那根箭便被火焰纏繞著,夾帶著驚人的熱風,狠狠撞上了段王子的鷹盾!
而就算撞上了鷹盾,箭上的火焰依然沒有熄滅,反而像是想要刺穿盾牌似地,自己旋轉了一會,激起一陣嘰嘰聲和火花之後才不甘願地掉落地面。
雖然鷹盾盡責地擋下了那支箭,可是盾牌上卻出現了明顯的裂痕,讓段王子皺起了眉來。

「怎麼樣啊?智障,」人渣男得意洋洋,「澈這把火屬的血火之弓是專門破壞人武器的,你那個破盾牌大概再挨個兩箭就不行了吧?」

人渣男語音剛落,像是要附和主人的話,又是一隻火箭射來!
但段王子不再甘處於被攻狀態,舉起盾牌便壓低身子向前衝,就算火箭撞上了盾牌也沒有停止前進。
「鷹槍!」段王子叫道,空著的那隻手便多出了那把尖頭長槍,鐵灰色的槍頭閃著耀眼的光芒。
灰髮眼鏡男見狀,臉上微微浮現了驚詫之色,但隨即又歸於平靜。他紅瞳一瞇,彎起血火之弓,準備發射第三支箭。
不好,再讓他射下去,姓段的盾就會被破壞!

「跪下!」我當機立斷地向灰髮眼鏡男發動了威懾技能,希望這次能成功然後爭取到空檔。
一陣風壓壓過,灰髮眼鏡男一征,雙膝不由自主地一軟,保持著彎弓的姿態跪落了地板,而等他回過神來想要繼續射箭時卻已經來不及了,段王子的鷹槍已經打飛了他手上的血火之弓,緊接著向前一刺:
「裝備強制破壞!」段王子清晰地唸道。
鷹槍前端爆出一陣金光,刺破了灰髮眼鏡男身上的皮甲,貫穿了他的身體。
「嗚喔!」灰髮眼鏡男痛呼一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穿過自己身體的鷹槍,額上滴落了斗大的汗珠。
段王子用力拔出了埋在他體內的鷹槍,灰髮眼鏡男頓時嘔出了一口血,抱住了被鮮血染紅的肚子。
然後,他仰頸翹首,望向同樣震驚的人渣男,鏡片下血紅色的眼睛有著淡淡的歉意。

「對不起,少爺。」虛弱地向人渣男道歉過後,灰髮眼鏡男身子便向前一倒,一動也不動了。

《旗下騎士段王子殺害紅之國大王子魏大少旗下魔弓手林澈 王子快意殘暴+5 威嚴+5 聲望+5》
居然取ID叫魏大少,這不是跟姓段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澈!澈!」魏大少的眉擰成八字型,撲倒在林澈的身上大吼著奮力搖著,但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魏大少憤怒地扭頭向他的手下們大聲命令:「你們這群智障!是祭司的還不快點過來替澈補血!」

被這樣命令,幾個穿著法袍的祭司才大夢初醒一般地,舉起手中法杖對著灰髮眼鏡男唸道:「治癒術!」
幾道白光匆匆地向他射去,可是已經於事無補,林澈的屍體變得越來越淡,隨即便成了一點點的光點飛升無蹤。

看見林澈消失,魏大少的怒氣終於到了頂點,指著後頭的手下抓狂大罵:「智障!我收你們幹什麼!連治療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你又沒命令我們,」其中一個男祭司發出了不滿:「你不是說沒有你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嗎?」
「你們不會自己判斷啊!」魏大少憤怒不已,「如果你們早點放治癒術,澈就不會死了!」
「啊……煩死了……」另一個女祭司發出了咕噥聲,「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王子了啦……早知道就認真地去找那個藍國王子臨風起行。」
「智障女人,妳說什麼!」魏大少轉而瞪向女祭司,破口大罵:「妳也想像那個黑桃一樣嗎?」
「呵,他怎麼了嗎?」女祭司環起胸冷哼,偏頭一笑,「他不就好好的站在那裏嗎?」

《旗下法師淨血殺害紅之國大王子魏大少旗下劍士雜雜 王子快意殘暴+5 威嚴+5 聲望+5》
《旗下暗殺者飛沙走石殺害紅之國大王子魏大少旗下斧士魚魚 王子快意殘暴+5 威嚴+5 聲望+5》

「什麼?」魏大少聞言一驚,轉頭一看,果然發現毫髮無傷的黑桃站在那裏,而旁邊則站著飛沙跟淨血以及日琳姊,看來是日琳姊幫黑桃補血治療了,而剛才架著黑桃的兩個人就如系統提示的那樣,已經一點一點的變成白光消失中。
看見同伴的趕來,果真讓人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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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國大王子居然是個屁孩
紅國未來堪憂啊
我是紅國國王當初應該恨不得把他射在牆上
我是紅國皇后當初應該恨不得把他打掉
(亂腦補中)

還好這世界應該是立賢不立長 吧?XD

ㄟ然後段典立還是吃屎好了
痾不 還是吃我的幻肢好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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