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吃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的不是溫暖柔軟的床,而是冰冷堅硬的地板。

「王八蛋!你居然……居然趁人之危!」

左上方傳來意料之內的怒吼聲,黑桃打了個哈欠,不慌不忙地撐起身子來,轉頭往床上一看。

段典立正惡狠狠地瞪著他,除了憤怒,擰起的眉間也交雜著不敢置信。

 

他雖然不太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但殘留在腦中的片段畫面便足以讓他火冒三丈。

當他醒來時,躺在身旁的人跟後庭傳來的刺痛感解釋了一切,就算他想要說服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噁心的惡夢也沒辦法。

而且更無法原諒的是,他還隱約記得昨晚自己非常主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往對方身上蹭,甚至連對方要求他為他口交他都做了,就為了被插入的快感,簡直跟發情的母狗沒兩樣。

而他的口腔中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雄性氣味,令他感到一陣想吐。

只是喝醉的話,他還不至於這樣失去理智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桃被踹下床也沒生氣,只是不急不慢地站起來,坐上床望著昨晚還巴著他不放,但清醒後就變了個人的段典立,竟莫名地感到可惜。

向又氣又怒的段典立,他半瞇著眼,壞心地勾起嘴角:

「昨天晚上纏著我不放的人可是你喔,段學長。」

「!」被這樣一說,段典立自然無法反駁,只能咬牙不語,因為他所說的是事實。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怎麼會喝個酒就犯下這種滔天大錯。而且他還是被壓著搞的那個,怎麼會這樣?

但事情就是發生了。算了,反正他是男人,就當作是被莫名奇妙捅了,他段典立可不會因為後面被上了就哭哭啼啼的。

 

段典立別過頭,不想再看那張令他厭惡的臉,想要下床去找他的衣服,但在腳踏上地板,站起身來的同時,卻發現自己根本直不起腰,才顫著雙腿站個幾秒,腰就不聽話地一軟,使他只能氣急敗壞地坐回床上。

看著懊惱不已的段典立,黑桃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馬上惹來對方怒沖沖地一瞪。

他只好笑意稍歛地聳聳肩:「需要幫忙嗎?」

「我的衣服呢?」段典立依然恨恨地瞪著他。

「在客廳,我去幫你拿來吧。」

 

不久後,黑桃拎著衣服走入房內,但卻沒馬上將衣服交給他,而是笑著問:

「要我幫你穿嗎?」

黑桃覺得他是好意,但段典立卻覺得他是狗眼看人低。

「不用!」他氣沖沖地伸手奪下他的衣服。

 

 

 

不過在穿衣服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還可以聞到自己身上還殘有精液的味道,這讓他作嘔。雖然那味道有可能是自己的,但也有可能是眼前這個混帳的。這樣一想,他的皮膚立刻就厭惡地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於是他將衣服往旁一扔,想走去浴室把自己洗乾淨,可是他卻忘了自己現在根本沒辦法走路,跟剛才一樣,他才站了幾秒就力不從心地坐回床上,簡直十分悲慘。

早知道就不要一個人去喝酒……段典立懊悔不已。

這該不會就是他以前玩太兇的報應吧?以前他上別人,現在輪到別人上他,而且對方居然是他最憎恨的情敵!

 

昨晚的那些瘋狂畫面湧上他因宿醉而發暈的腦袋,段典立覺得頭越來越痛了。他想要奪門逃走,但現在他連走路都很困難。

 

看著段典立似乎在掙扎什麼的樣子,黑桃感到很有趣,人畜無害地朝他笑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喔。」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段典立在心中不停地咒罵著,偏偏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精液味道讓他越來越反胃,他真的能感覺到整個胃都在翻攪。迫於無奈,他只好不甘願地咬咬牙,聲如蚊蚋地開了口:

「……我要洗澡。」

「OK。」黑桃笑笑,便彎下腰,將段典立整個人攔腰抱起。

被人用公主抱抱起,讓段典立覺得很想死。一個男人被這樣抱能看嗎!不過他倒是還滿想這樣抱阿秘的……

像這樣把容易害羞的阿秘抱到床上,那一定很棒……然後將他壓在身下盡情地侵犯他……真想看他咬著下唇哭泣的樣子啊……

段典立逕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整個人全裸還被其他人抱著,胯下高高舉起的部份可是被某人看得一清二楚。

黑桃挑起眉,看著懷中人興奮起來的下半身,以及他心猿意馬的模樣,大概能猜得出段典立在想什麼。他當然不會白痴到認為對方是因為他而亢奮,他一定是想到了學長。

這實在太令人不爽了,誰能忍受昨晚的床伴今天就想著別人興奮起來?何況他想的人還是學長。

 

 

黑桃在心裡冷笑,決定要提醒一下段典立昨天所發生的事。

到了浴室門前,他踢開了虛掩的門板,沒有將段典立放在浴缸裡,而是馬桶蓋上。

坐在馬桶蓋上的段典立一臉疑惑,看著黑桃拿起蓮蓬頭,將水調到最大,然後冷不防地朝自己嘩啦嘩啦地噴過來。

「啊!」段典立冷得渾身一抖,驚得大叫一聲。

居然是冷水!

「你幹嘛!」身體頓時被噴得又冷又溼的段典立氣得大罵,想閃又沒辦法閃,「搞什麼啊你!快把水關掉!」

黑桃依然沒有將水關掉,嘴角仍惡劣地揚著:「因為你下面又硬了,就想讓你冷靜一下。」

段典立瞪大眼,低頭看向自己的下體,果然硬起來了。天啊,他居然在這混蛋面前興奮了,有夠丟臉!他在幹嘛啊他?

「喂!不要搞錯了,我是因為想到阿秘所以才硬的!」段典立反應過來,第一個就向黑桃大吼著解釋,以免被誤會他段典立被男人玩上癮了。

「我知道啊。」黑桃淡道,然後將蓮蓬頭的水對準段典立的臉沖過去。

「哇!王八……!去……咳咳……」段典立連話都沒辦法說清楚,整個人被冷水沖到臉皺起來,而且還很可憐地被嗆到咳嗽。

 

欺負段典立讓黑桃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總算大發慈悲地扭緊水龍頭關掉水,將蓮蓬頭掛好,彎下腰朝段典立一笑:

「段學長,你剛才在腦子裡對學長做的事,是不是跟我昨天對你做的事一樣?」

 

段典立忿忿地抬起溼漉的頭顱,眼前的渾蛋又提醒了他們昨天所發生的事,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他真想一拳把他那張臉給揍爛,但他連走路都有困難,就算成功揍了他,之後對方要反擊也是輕而易舉。

雖然他恨得牙癢癢的,不過自己現在的情況就像是虎落平陽。跟他硬碰硬的話,輸的一定是自己。

「我不想洗了,等我穿好衣服後,可以扶我到門口嗎?我自己叫車。」再三考慮後,段典立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冷靜客氣,力求快點脫身,以免之後又發生什麼擦槍走火的事。

 

聽段典立的語氣忽然禮貌了起來,黑桃露出了一個看似出自善意,但實則充滿惡意的微笑:

「別這麼說,昨晚我也挺開心的,幫你洗個澡並不算什麼,當然我也會送你回去。」

 

黑桃的微笑讓段典立的背脊發毛,他不是阿秘那個單純的傢伙,只把他當成學弟,他知道這混帳根本一肚子壞水,一點都輕忽不得。

段典立在心裡咬牙,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個敷衍的笑,邊扶著牆壁強迫自己站起身來:「我說過不用……啊!」

 

跟剛才一樣,他才站起來沒多久腰就無免可免的軟了下來,此時黑桃及時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將濕淋淋的他摟進懷中,於他耳邊低聲笑道:「不要勉強啊。」

 

段典立雙眼暴瞪,噴灑在他耳朵附近的溫熱鼻息,還有從他胸前傳來的體溫跟肌肉的觸感都讓他忍無可忍,而對方不知何時硬挺起來的分身現在正抵著他的腹部,這讓他理性斷裂,再也無法假裝客氣地憤怒大吼:

「混帳!放開我!」

 

「放開你你就會跌倒,會受傷的。」黑桃假情假意地說,修長的手指從段典立的背一路滑到溫熱的臀縫處,他滿意地感覺到了段典立為他的動作忽然一抖。

「你……你要做什麼……」段典立驚恐地看著黑桃的臉,無法控制自己聲音的顫抖。

黑桃笑得人畜無害:「就跟昨晚一樣的事囉。」

「王八蛋!去你的!」自恃家教良好的段典立此時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因怒火而瞪大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火冒三丈地朝黑桃咆哮:「無恥!你不是也喜歡阿秘嗎!為什麼你還有臉對我做這種事!」

黑桃只是笑笑,不慌不亂地頂回去:「你不也喜歡學長嗎?那之前怎麼又有臉交女朋友呢?」

段典立被堵的啞口無言,只能怏怏地閉口不語。黑桃也不趁勝追擊,而是再度貼近段典立的耳邊,一手將他發軟的腰抱得更緊,而逗留在他臀縫的手,則不安分地搓揉著昨夜被他瘋狂蹂躪的穴口:

「昨天我那麼配合你,怎麼今天你就那麼冷淡呢?」黑桃佯作委屈的口氣,讓段典立氣得牙癢癢的,可是他的身體卻很沒用地起了反應,喘息也不受控地由牙縫中逸出:

「哈啊……去死……我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啊!」

「昨天我在夜店看見你在喝酒,一個男人在你酒裡下了藥,我及時發現把你帶回我家,然後你就開始纏著我不放了……」

 

雖然他壓根不想相信黑桃所說的話,但似乎也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只是喝醉酒的話,他不至於這麼失控,除非對方是阿秘,那他就會刻意失控。

段典立再度後悔,早知道就不要一個人去喝酒,忘記了也是有人會找男人下手的。

 

「要不然你不知道會被那個陌生人怎麼對待,不,對方也有可能有複數以上的人喔……」

段典立很想回他一句危言聳聽,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一想,與其跟陌生人輪暴,那被討厭不過認識的人強暴似乎還好一點。

不,他在想什麼?被人強哪還有分好壞!可是剛才他居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寬心,真是該死。

 

「昨晚我們那麼愉快,而你居然還在我面前想著學長,有點過分喔,段學長。」

 

隨著他埋怨的話,一根手指狠狠地突入了段典立的後穴,惹來他一聲驚叫。

段典立咬緊了牙,狠狠地瞪著他:「我不想他難道要想你嗎?混帳!而且昨天在跟我做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想著阿秘嗎?」

語畢,段典立皺起了眉,覺得很不對勁。剛才的話聽起來怎麼像是他在吃醋一樣?真噁心。

 

「敢,」不料黑桃挑眉一笑,「跟你做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著學長。」

段典立嗤笑:「少騙人。」

「真的沒有。」黑桃也開始覺得自己講話的語氣就像在對戀人解釋什麼一樣,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看你主動對我張開雙腿,擺動腰的樣子就夠了。」

 

段典立只是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臉根本連紅一下都沒有,畢竟他跟阿秘不同,可不是什麼人家調戲一下就臉紅的純情處男。

「只是因為藥的關係,少自作多情。」段典立冷道。

黑桃絲毫不受打擊,不在意地聳肩笑笑,一雙綠眸像舔舐一般地滑過段典立的身體:

「沒關係,今天就算沒有藥,你也會叫得很大聲的。」

聞言,段典立又恨恨地豎起眉:「你……唔!」

 

 

 

因為這周比較忙 所以沒新進度 先用黑段擋一下

是說這篇(指本文)我居然寫了要兩年(茫然

希望能在我出社會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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