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看見我們這十幾年所累積的關係正在我面前崩塌,我難受得幾乎要窒息,然而我卻必須將勇氣吸入肺中,繼續沉痛地說下去:

「我都知道了。」我咬牙,「你對飛沙做的事。」

姓段的眨了眨眼,笑了一聲:「阿秘,你在說什……」

「我親耳聽見了!」

見他還不願承認,我憤而握拳吼出聲來:「你在醫院威脅他時,我人就在廁所!聽得一清二楚!」

下一刻,笑容於他臉上快速蒸散消失,那雙桃花眼也有一瞬的失焦,使我的心震顫了一下。

「是嗎?」他啟唇喃喃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他轉過身,垂下頭,輕輕將手中的鬧鐘在我的書桌放下。而當他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彎著恍惚的笑,令我不寒而慄。

他朝我跨步走來,明明是從小看到大的身影,此刻竟有著詭異的壓迫感,使我本能地隨著他的前進而後退著,最後被逼到了牆邊,退無可退,只能壟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的臉離我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低垂的睫毛,以及眼中令人戰慄的狂熱。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聲音明明跟平常一樣,但聽起來卻像是別人的:

「你知道我喜歡你了?」

我心中五味雜陳,僵硬地點了點頭。

他雙眼輕瞇,柔聲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不可能住手。」

見他不知悔改,我頓時急怒攻心,狠狠地瞪向他咆哮:「姓段的!」

「因為我喜歡你啊!」他雙手用力捧住我的臉,扭曲著神情朝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為什麼你可以喜歡他,卻不能喜歡我?為什麼?明明我跟你認識最久,明明我把你看得最重!」

我僵著脖子,啞口無言地看著他悲愴的神情,內心百感交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若是他能早點將這些話說出來,這種命運弄人的局面就不會出現。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而就算我說我也曾經喜歡過他,又能改變什麼?

曾經代表過去,而過去也代表--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我閉上眼,不想去看他讓我心痛的表情,只是硬逼著自己狠下心沉聲說道:「姓段的,若飛沙之後又出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飛沙?」姓段的忽然擰著眉頭低笑起來,笑得讓我頭皮發麻,「叫得還真親密啊。」

他垂眼看著我,拇指輕輕撫擦著我緊抿的雙唇,皮笑肉不笑地將嘴角揚得更開。

「要我住手可以。」

他突然俯身咬住我的左耳,使我不禁呻吟出聲。

「跟他分手,然後跟我在一起,好嗎?」他環住我的腰,濕潤的唇熱切地吻著我的耳際,「跟你在一起後,我就不需要其他女人了,她們不過都是你的替代品而已,阿秘……」

那串深情的耳語讓我理解了新的事實,原來他之前交女友也是在逃避喜歡我這件事嗎?

我鼻頭一酸,強烈感受到錯身而過的遺憾,但卻沒有任何動搖。過去我或許會為此心動,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改變了。

「不要……嗯……放開我!」我使勁推開他,摀住我的左耳,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口拒絕:「我說不要!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那就不能怪我了。」被我推開姓段的眼神冰冷,踉蹌地退後了數步,「車禍沒把他弄死,是他運氣好。但下一次,我可就不知道了。」

「姓段的!」我痛心疾首地咆哮:「你再這樣,我跟你連朋友都做不成!」

「無所謂了。」

姓段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悲哀笑容,眼中卻又帶著深深的無助和絕望,有如一個站在懸崖的人,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伸手去幫他。

「反正我跟你已經無法回到從前那樣了,從我喜歡上你開始……就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他帶上門離開後,這四個字一直在我耳邊徘徊不去,不停地諷刺著我們變質的關係。

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心中空盪盪的一片。就算他做了我無法原諒的事,姓段的在我心中還是有著很重的分量。

然而他卻執迷不悟,沒有收手的打算--那我也只能採取下一步動作。

我走到牆邊,默默拿走事先安置好的竊聽器,把裏頭的檔案傳到電腦內剪輯,將音檔取名為『證據』,再上傳到我跟飛沙共用的雲端空間裡面。

剛才我跟他的對話就是最佳的口供,只要有這段對話,就能證實車禍之事是姓段的所做的。

若他今天害的是一個我交情不深的人,我或許不會做得那麼絕,搞不好還會幫著他隱瞞。但他偏偏害的是飛沙,我若心軟,那就是置飛沙於險境。

所以我必須要狠下心做出決定--即使現在的我已經滿面淚痕,但我還是顫著雙手在電腦前打字,要通知飛沙我已經蒐集到有力的證據,讓他去雲端空間看看。

『就讓他接受法律制裁吧,不用顧慮我。』我以這句話作為結尾,深呼吸一口氣,正要按下發送鍵時,我卻還是猶疑了。

只要我按下這個鍵,飛沙的手機就會通知來信。而他看見信件,拿到證據後,他就會馬上採取行動,到時候姓段的就是甕中之鱉了。

知道他犯下這種罪行後,不只是段伯父段伯母,連我的老爸老媽都會很痛心吧。

而姓段的若知道我將他剛才對我的告白當成證據告發他的話,他一定會很恨我吧?

想到這裡,我的呼吸道便像是被什麼給塞住一樣,甚至開始覺得窒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但卻反倒開始暈眩起來。我扶著額頭,搖了搖腦袋,但頭暈的症狀反而更為強烈,甚至連眼皮都開始變重。

到底是怎麼回事?

濃厚的睡意猛然襲來,我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便無從抵抗地閉上了眼,馬上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當我悠悠睜開眼,所見到的並不是我熟悉的房間,而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這裡看起來像是高級飯店內的房間,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柔和地照耀著房內的擺設,而我人則躺在一張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上。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難道我現在是在作夢嗎?

「你醒了?」

此時浴室的門向外打開,穿著白色浴袍的姓段的從蒸氣中跨步走出,頭髮還有些溼。

「姓段的?這是怎……」

我睜大眼睛,試著想從床上撐起身子來,卻在聽到金屬相撞的鏘啷聲後,發現自己的雙手竟已經被手銬銬在床樑上。

我不敢置信地瞪著姓段的,而姓段的則是朝我偏頭勾起了病態的邪笑,舉步向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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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ya

監禁鋪類來拉!!!

對不起 其實我寫飛秘番外的另一個理由 除了促成飛秘外 還有讓病嬌段玩監禁鋪類(幹

不過飛秘還是會he的放心~

然後我看到兩個讀者說姓段的接下來會強上阿秘 哈哈哈姓段的人格超被質疑的XDDD

 

(段:ˊ<_ˋ只要阿秘跟我在一起不就沒事了?我跟阿秘的配對,才是唯一的正解!嗚喔!(被飛沙黨拉下去蓋布袋

不好意思,作者心中的正解有好幾版顆顆。

是說之前好像也有提過,若這是一個遊戲,毫無疑問的,不管走飛沙幻還是黑桃甚至不夜(啥小)的線,姓段的都會出來搗亂xdddd

唯一的解法就是,把姓段的跟黑桃送作堆(幹

然後我覺得很好笑,ALL秘中最受歡迎的cp不是官配,而是飛秘跟幻秘,但飛沙跟幻的真身是少女跟貓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是BL文嗎XDDDDDD

(黑段:……

 

然後開放留言投票~

是要讓姓段的做整套呢 還是半套呢

阿秘的菊花命運將交由你們來決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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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玉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